初到日本事发现日本人都很敬恳敬业。坐上从关西机场到京都的JR,已是晚上十点过。坐在JR上,从初到时的兴奋到慢慢平息之后,能做的大概只有看着时而各式各样的灯光,时而黑暗的车窗外发呆。我国细心,会发现每栋高鸥的公共区域的灯一盏不落的全部亮着,走廊、楼梯间,甚至厕所。从大阪到京都,一个多小时的路途,没有移动除外,这是一种何等的敬业。

京都比想象中的大。古而不久,每一眼都是美丽的。东山魁夷说:“京都所保有的日本一切美好的事物,使我感到,我在漫游之中来到了一个给我以强烈感触的地方。”京都的美以声色味飨等不同的方式呈现,克制而饱满。能来到京都的每一位游客都是幸运的。

DAY1行程:重庆【厦航】厦门【厦航】大阪关西国际机场【JR】京都

京都出关、买JR优惠票、确定电车班次及入口,在关西国际机场折腾了近两个小时。坐上开往京都的列车,才踏实下来。又是一阵好找,才穿出偌大的京都站。赶紧找到我们在第六感预定的绫小路桥町屋,到别墅安顿下来,接近11点。

DAY2行程:京都站【大巴】银阁寺【步行】哲学小路【公交】南禅寺【步行】平安神社【公交】八坂神社、祗园【公交】京都站

银阁寺银阁寺的主殿、方丈、枯山水、池沼和园林都不大,但融合得没半点多余,所以呈现出与其他寺院不同的精巧雅致。京都旅游从银阁寺开始,实在是一种幸运。

八坂神社、祗园纵使再商业化,花间小道还是最地道的京都。到的时候,正赶上看甲部馆四点过的艺伎表演。

语言不通,更适宜“感受”表演。我从表演者和表演形式上体验到的尽是隐忍。演员被浓装盖住了情绪,唱腔在我听来全是凄凉,弦乐弹拨出的是错落而无流畅之美的调调。但你不会觉得乏味,可能还会无端生出一些对无常的感叹。


DAY3行程:京都站【JR】岚山站【步行】清凉寺【步行】大觉寺【公交】岚山、天龙寺、竹林、渡月桥【公交】锦市场、先斗町【公交】京都站

清凉寺是几天行程中的大惊喜。从JR岚山站出来,清凉寺就在步行去大觉寺的路旁,竟是嵯峨天皇的儿子源融氏的山庄改建而成的古刹。主殿肃穆,所供佛像是国宝,售票的老先生还教我们点燃香末、叩首祈福。殿后是庭院,滑开木门,另一天地。长廊外是池塘绿树、和风艳阳,廊子天然形成一个个连缀的画框,把风景隔在廊外,又引入眼前。长廊被高高架起,人在风景间游走,翩跹浮动,一步一叹。长廊尽处是方丈,无人,完全可以坐着对闲庭发呆。


锦市场、先斗町岚山有公交直接到市区,锦市场就在四条河源町附近,食料丰富、美食多样,大开眼界。有一家买鲍鱼的,接近我手掌大的一块鲍鱼,还不到100块人民币,真够拉风。晚餐在先斗町端头的寿司店解决,听说我们是中国来的游客,光头师傅热情异常。寿司是我最怀念的美食,鱼生的鲜味自不必说,入口后肉味和饭味有清晰的层次,又浑然一体。吃完一个,用酸甜味的日式的渍姜片过渡,又一口一个,简直停不下来。

DAY4行程:京都站【公交】金阁寺【公交】龙安寺【公交】二条城【公交】京都站【步行】祗园【公交】京都站

金阁寺就是冲着名气,也要去金阁寺。但金殿绝没有想象中惊艳,倒是山道上的茶寮有意思,红伞绿树、大木凳,一块茶点(有金箔的米糕)配一碗抹茶,有趣有味。


龙安寺龙安寺距离金阁寺很近,公交两站,走路估计20分钟。龙安寺最著名的枯山水在寺庙的最内里。十多块石头看似随意、实则有心的被布置为五组,细白石似有似无的勾勒出水纹,所谓的气韵,全在乎观者的心境了。打个比方,被矮墙围着的这一处方正的枯山水,像围棋布局的盘面,大势已定,又有无限可能。

二条城是可以逛半天的地方,建议一定要租台讲解器,它会把每个房间最具故事性的历史背景呈现出来,“嘎吱嘎吱”走在木板地面上,看到的就不再是单调重复着的空间。

室内门楣上的画作是典型的工笔,但偏又有现代的装饰画的元素(比如用正方形表现浪花的水滴),极有意思。


DAY5行程:京都站【JR】伏见稻荷大社【JR】京都站【公交】蟹道乐【公交】清水寺、高台寺、二三年坂【公交】三十三间堂【公交】京都站

伏见稻荷说是火车,实际就5分钟的车程。出“伏见”站就是大社。来得挺早,已有不少日本人在此参拜。我们就忙着去捕捉光影。矮鸟居密密地连缀成隧道,挂有灯笼的弯道,成为很多摄影爱好者必拍的景致。阳光强时,便会有生动的投影打在一片红色之上,形成跳跃的节奏。往山上一路走,鸟居逐渐稀疏破旧,依然看不到尽头。


清水寺、高台寺、二三年坂在清水寺遇到了最多的游客。从缓坡往上,店铺集中的地方连移步都困难。从小道钻过去,高堂寺、二三年坂就在附近

从高台寺下山,无意间穿进小路,就走到二三年坂。正是黄昏,阳光西斜昏黄,坐在老房子门前的矮凳上,看石板路上有身穿和服的年轻人翩然经过,好像穿越回古老的时光。

DAY6行程:京都站【近铁】近铁奈良站【步行】福兴寺、东大寺、春日大社

兴福寺、东大寺、二月堂、春日大社兴福寺的国宝馆主要陈列各时期的佛像,值得一看。日本造像风格长期保持一致,而在中国,盛唐风气就绝不似魏晋风骨。这种差异,不知是否与历史演进缓急不同有关。

东大寺的主殿号称世界最大木结构建筑,华丽巍峨,参观完后,可以经过二月堂(也有像清水寺一般悬空高立的的大殿)和若草山,沿山路步行至春日大社。春日大社的千盏明灯,分散在绿野中和山道两侧,满眼皆是,只比伏见稻荷大社的鸟居少了聚集的气势。



DAY7行程:近铁奈良站【公交】药师寺、唐招提寺【公交】近铁奈良站【近铁】大阪难波站【地铁】GRANDFRONT

药师寺、唐招提寺药师寺和唐招提寺都在郊外,在近铁奈良駅前可以坐公交前往,两处间的距离很近,步行十分钟足可到达。药师寺主要建筑都是新建的,观赏性一般,但大殿里国宝级佛像和佛足弥足珍贵。

唐招提寺值得一游,金殿不能进入,但有国宝级的诸佛立像。鉴真墓道两旁的高树下,厚厚的苔藓形成有美感的起伏,恍如仙境。遗憾的是东山魁夷先生的大作藏在御影堂内,不能一睹真容。


近铁奈良駅近铁奈良站真是个好地方,上午退房去两寺前,把行李寄存在自动储物柜里,中午返回,旁边小路的各种美食又为我们提供了充分的选择。傍晚,坐地铁到大阪駅的GRANDFRONT。交通、购物、别墅、市政公园,各种功能全在这不大的一块地方高度集合,设计的巧妙和外观的靓丽做到了高度的平衡。几经选择,最后在GRANDFRONT南馆七楼的首里古酒俱乐部吃了晚餐。强烈推荐的是盐烤猪排,火候拿捏精到,调味简单,似乎只用食盐,成品皮酥而肉汁尚存,很久没吃到这样好吃的猪肉。


DAY8行程:城市道别墅【步行】心斋桥、道顿崛、NAMBAPARK【地铁】城市道别墅【地铁】难波站【南海】关西国际机场【厦航】厦门 

心斋桥、道顿崛也许因为不是工作日(日本好像也有所谓“黄金周”),即使到早晨8、9点,别墅周围的街道上也是人车稀疏。一路闲逛,半小时不到就糊里糊涂来到外观古朴的大丸百货前。心斋桥核心区域也就在此。

真是一家有氛围的小店,欧式的装修厚重而随意,看上去有十足的历史感,灯光有些昏暗,热气和人潮与店内衣着讲究的老头子们毫不相干,他们要不和朋友聊天,要不一个人戴着厚厚的眼镜研究马经。点一杯WEAKCOFFE,打量周围的人,同时也打发时间,留住在大阪最后的悠闲。


关西国际机场坐地铁回别墅拿行李,再坐地铁到难波,坐上南海电车,大阪渐行渐远。印象中通过一座跨海长桥,就是宏大的关西国际机场。一路顺着导视,来到出关的区域。几天前的晚上让我不知所措的那些铁路闸口,像换了个样子,陌生地立在眼前。初来乍到的游客洋溢着期待和兴奋,就像几天前的我一样。

这是最好的告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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